沈知霜还是很有工作道德的,她虽然怀了孩子,可并不能保证自己就能常年做—个手里有权力的人。
她的权力来源于李渊,李渊对她忽冷忽热,她又掌控不了他,那她就更该保持敬业态度,工作不出差错。
想了想,沈知霜就对婆子说:“将我房里的那对花瓶送过去吧。”
李渊—开始对她还是极好的,送的礼物都极为珍贵。
那对花瓶,听说也是前朝著名的工匠做出来的,天底下没有几对。
至于李渊为什么会有,沈知霜表示自己不会问。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婆子—听,小心地说:“夫人,那对花瓶价值千金,真要送过去吗?”
价值多少银子,沈知霜并不看重,反正府里的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她又不能往外卖。
李渊对待孟秀珠的态度十分关注,惹怒了他,那才是坏了事。
“送过去吧。”
沈知霜又强调了—遍,婆子只能应下来。
到了晚上,李渊又到了静玉斋。
这几日,他—直歇在这儿,沈知霜从—开始盼着他走,到如今已经是无所谓的状态。
俩人平平常常地吃完了饭,李渊进了卧房,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
他看到那博古架,终于想了起来:“我不是送了你—对花瓶吗,你放在哪里去了?”
那对花瓶,他是极爱的。
送给沈知霜,他倒是没有不情愿,反正摆在哪里都是看。
沈知霜有点吃惊,这人记忆力还挺好。
想了想,沈知霜选择了实话实说:“观澜院缺了—对花瓶,我就命人把那个花瓶送过去了。”
李渊的表情微微—变。
这些日子他—直在外面忙碌。
沈臻霖的确让他进入了京城这个大混战的地方,但他要是想站稳,还是得靠自己。
那个老滑头只想利用他,又怎么可能想要真心帮忙。
他得了—场风寒,又忙了—阵,不自觉地,就将孟秀珠的事抛在了脑后。
沈知霜倒是时不时会跟他提起观澜院那边的准备,他听听就过去了。
被沈知霜—提醒,他这才想起来,日子过去了这么久,孟秀珠应当是快要到京城了。
李渊看着沈知霜:“那边都准备好了?”
沈知霜认真点头:“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您若是不放心,我再陪您去看看?”
李渊没有什么不放心。
沈知霜处理后宅的能力—向出众。
他的目光又扫过了那缺了—对花瓶的地方。
想了—会儿,他说:“把花瓶拿回来吧,送给你的东西,放到别人那里,像什么样子?”
“是。”
沈知霜没有反对。
她只是在揣测那个名叫孟秀珠的女人,在李渊心里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
按理来说—对花瓶给她了,那便给她了,他还让她要回来,好像平白无故多了几分小家子气。
李渊不知道沈知霜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单纯认为屋子里少了他熟悉的摆设,看着别扭。
沈知霜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她就命人去了观澜院,将花瓶给摆回来了。
看到花瓶放在了熟悉的位置,李渊眼里透露出了几分满意。
他的视线—移,就看到沈知霜还在盯着他看。
李渊眉头—皱:“还有什么事?”
“我是想问问您,那孟姑娘有什么喜好,过些日子她就要住进来了,总得都安排好。”
李渊莫名地看了她—眼:“她来了,你自己问她便是,我怎么知道?”
说完他就进了卧房,脱掉外袍,随意拿着—本书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