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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

桔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王不喜有人觊觎王妃,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牢狱之灾这么简单了。”墨云川如此霸道,又通情达理,属实让我有些意外。我松了口气,命管家寻来一辆马车。温庭筠和汉思朝跟在我身后,紧盯着我,一言不发。良久后,身后响起汉思朝低哑的嗓音。“君兮,我还是难以接受你已成婚这件事。”“君兮,我还是不明白。”“君兮,为什么?”我让管家将他们扶上马车,解答了他的问题。“夫君方才不是说明白了吗?”“此法不高明,伤人,我看不清,你们迷了心。”“你们当真,对白芷没有半点喜欢吗?”我的话让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哑口无言。“别再来了。”马车启程,渐行渐远,我也转身走回王府。大约一月后,我在府中用早膳,收到了表哥的信。表哥说,江南这一月发生了许多大事。第一件事,原本日日...

主角:墨云川林君兮   更新:2024-11-12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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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川林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王不喜有人觊觎王妃,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牢狱之灾这么简单了。”墨云川如此霸道,又通情达理,属实让我有些意外。我松了口气,命管家寻来一辆马车。温庭筠和汉思朝跟在我身后,紧盯着我,一言不发。良久后,身后响起汉思朝低哑的嗓音。“君兮,我还是难以接受你已成婚这件事。”“君兮,我还是不明白。”“君兮,为什么?”我让管家将他们扶上马车,解答了他的问题。“夫君方才不是说明白了吗?”“此法不高明,伤人,我看不清,你们迷了心。”“你们当真,对白芷没有半点喜欢吗?”我的话让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哑口无言。“别再来了。”马车启程,渐行渐远,我也转身走回王府。大约一月后,我在府中用早膳,收到了表哥的信。表哥说,江南这一月发生了许多大事。第一件事,原本日日...

《与君再无朝和暮墨云川林君兮更新》精彩片段

“本王不喜有人觊觎王妃,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牢狱之灾这么简单了。”
墨云川如此霸道,又通情达理,属实让我有些意外。
我松了口气,命管家寻来一辆马车。
温庭筠和汉思朝跟在我身后,紧盯着我,一言不发。
良久后,身后响起汉思朝低哑的嗓音。
“君兮,我还是难以接受你已成婚这件事。”
“君兮,我还是不明白。”
“君兮,为什么?”
我让管家将他们扶上马车,解答了他的问题。
“夫君方才不是说明白了吗?”
“此法不高明,伤人,我看不清,你们迷了心。”
“你们当真,对白芷没有半点喜欢吗?”
我的话让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哑口无言。
“别再来了。”
马车启程,渐行渐远,我也转身走回王府。
大约一月后,我在府中用早膳,收到了表哥的信。
表哥说,江南这一月发生了许多大事。
第一件事,原本日日到百花楼捧花神白芷场子的温、汉两家小公子,再也未曾踏入过百花楼。
第二件事,温庭筠和汉思朝想要买下饼铺,表哥问我是怎么想的。
表哥说,他们不去百花楼,将饼铺买回来,无非是为了我。
他们想以此重温我的心。
我看完信,神情平静。
“回信告知表哥吧,饼铺永远不卖,留在自家人手中。”
倒是这第三件事比较难解决。
祖母想将酒楼和商铺的股份还给两人,他们却不接受。
导致林府每月多了一笔额外之财。
表哥让我拿主意,这笔钱该怎么办。
我思索片刻,让表哥将钱以两人的名义捐给官衙,用于兴修学堂。
玲珑提笔,给表哥回了信。
本以为此事过后便是结束,却不想时隔两周表哥再次来信。
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当街斗殴,互相咒骂对方。
翻脸程度重到全城皆知。
我有些诧异。
两人自小合拍,这么多年虽吵吵闹闹,却也情同手足。
怎么忽然翻脸了?
第二封信于两日后寄来。
原因依旧在我。
温庭筠怪罪汉思朝乱出馊主意,听信同僚谗言。
汉思朝怪温庭筠在计划实施过程中,行为逾矩,害我心灰意冷。
两人纷纷将罪名往对方身上扣。
谁也不想承担,是他们自己将我逼走的这个后果。
我有些沉默。
若此事发生在他人身上,我或许会气得发笑。
可此事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倒也理解他们的感受了。
他们无非是觉得,自己费尽心力去谋划的一切,忽然付之东流,难以接受吗?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即是缘分,也是天意。
倒是我,成婚短短两月,便被墨云川的细心与幽默折服。
他整日忙于公务,却会抽时间陪我用膳,逛花园,聊心事。
他熟悉我的喜好,用心为我准备惊喜。
我也曾试探性问他,为何娶我?为何是我?
他只轻轻将下巴倚在我的肩头,用一种极致温柔的嗓音开口。
“小君兮,你可是我年少时认定的人。”
“我亲口许下的承诺,娶你,就不会娶别人了。”
我心荡漾,芳心暗许。
于此同时,表哥的第三封信再次寄来。

我扭头,发现他们不知何时来了府中。
身后还跟着小厮,捧着两幅同样精美无比的头面。
温庭筠冷冷道:
“下午摔碎了你的头面,这两幅是赔你的。”
我望着这两幅头面,心中思绪万千。
他们此举,可以说是替白芷向我道歉了。
我轻笑出声,命管家收下头面。
他们倒是护着她。
也罢,我归京后,也不会同他们再有联系了。
如此清算,也好。
“你还没说,这怎么是一幅成婚头面了。”
汉思朝见我收下,开始盘问起来。
我微微一笑,“幼时在京中的好友要成亲了,我想送她一幅头面作贺礼。”
温庭筠皱起眉头,奇怪道:“闺中密友成婚,你一个未婚女子给她送头面是否不太妥当?”
我没过多解释,将话题绕道白芷身上。
温庭筠的好脸色瞬间消失,双眸看我都带着寒意。
“你可算是想起白芷了,她哭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内疚自己摔了你的东西。”
“我看你真该找个时间好好向她道歉。”
汉思朝站在一旁点头,默认了温庭筠的话。
我懒得同他们解释太多,微微一笑。
“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他们走时,望着我的眼神满是失望。
隔日是花神节,白芷作为这届花神,会在百花楼为大家献舞。
我带着长工,前往百花楼送先前预定的桃花饼。
百花楼中热闹非凡,掌柜的招待不过来,让我将饼放在看台上。
我带着两名长工,往看台上一站。
变故顷刻发生。
原本低矮的看台忽然升高,直直往楼中央最高处去!
又在半空中转了个大圈。
我顿时煞白了脸,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是花神表演的旋转高台,而我自幼恐高!
长工见我脸色难看,大声惊呼:“救命啊!快些将这台子放下!我们家姑娘不行了!”
她将手中的桃花饼往四周砸,以此引人注意。
我强撑着眩晕感,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身子越发软瘫。
死亡,近在眼前。
“救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台依旧高高悬挂在半空。
渐渐的,我忽然什么也听不见了,面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死了时,一股大力的拉扯感,令我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温庭筠和汉思朝勃然大怒的神情。
双耳也渐渐恢复。
我听见他们怒极了的声音:“君兮,你就非要毁了白芷的花神仪式才肯罢休吗!”

白芷是我从歹徒手中救下的良家女。
我心疼她孤苦伶仃,将她带进饼铺做些活计安生。
她也吃苦耐劳,常来府中向我汇报近况。
偶尔撞上温庭筠和汉思朝,我们便一同用午膳。
他们三人渐渐熟络。
我忙碌时,他们便带着白芷四处吃喝玩乐。
温庭筠是个性情中人,向来桀骜不驯,得知白芷想要竞选江南第一名楼百花楼花神。
他大手一挥,耗费重金为她筹谋。
汉思朝向来深谋远虑,满腹经纶。
他亲手谱写绝美佳句,为她博取美名。
他们呕心沥血,仅一月之余,便将白芷送上了百花楼花神之位。
民间百姓早已传开,花神娘娘白芷只需一句话,便能让鲜衣怒马的温家小公子乖乖听话,为她搏命。
她一句话,汉大公子便能不顾才子节气,冒着颜面扫地的风险下场为她谱诗。
母亲得知此事后,幡然恼怒,命我回京成婚。
我迟迟下不了决定。
可如今望着他们撇下我离去的背影。
我只觉这份忽如其来的婚事,似乎也不错。
他们爱人向来轰轰烈烈。
爱我是如此,爱白芷也是如此。
既然他们这份爱,给谁都可以,那我也无需反复纠结,选谁做夫婿了。
他们三人之事,我这个旧人,还是不掺和了。
既决定回京了,饼铺还是该找个靠谱之人转让才是。
我思索许久,命玲珑前去请表哥来茶楼详谈,看看他是否有意接手。
茶楼中,宾客盈门。
小二端着一篮子桃花饼四处发放,嘴上叨叨着:“客官,这是小店免费送您的,花神节那日,您凭此前往百花楼为花神娘娘白芷捧场,可再领一枚鲜花饼!”
“咱们温、汉两家的小公子担心花神节那日百花楼不够热闹,花神娘娘不开心,正为此筹谋呢!”
我望着这一幕,神色平静。
白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对面。
“君兮姐姐,我身上穿的是庭筠哥哥送我的狐裘,头上戴的是思朝哥哥送我的珠钗,你觉得好看吗?”
我珉了口茶,瞟了她一眼。
面前的白芷,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地微颤,楚楚动人的表情配上白皙小巧的脸庞,我见尤怜。
可惜她眼中的得意太过放肆,破坏了这幅美感。
我知她坐下同我说这些,不过是想惹我嫉妒。
换做从前,我的确受不了她这副得了便宜还大肆宣扬的嘴脸,也受不了护了我十余年的温庭筠和汉思朝看上这样一个女子。
可如今我既已决定要走,这一切也就与我无关了。
我直言约了人有事相谈,命小二将她请出茶楼。
她却面带苦色,从怀中掏出一枚纸包。
纸包飘着一股呛人鼻息的馊味。
“君兮姐姐,你不喜我坐上花神之位,也不该送来被雨水浸灌坏的桃花饼,若让人吃坏肚子,该如何是好?”
我掀开那枚纸包,皱起眉头。
“我送来的全是新鲜的桃花饼,早晨更是仔细检查了一遍,何时成了这坏掉的东西?”
吱呀一声,包厢门被推开。
汉思朝板着张冷脸,走了进来,温庭筠紧随其后。
“君兮,我们去库房看过了,送来的桃花饼几乎全是馊的。”
“工坊若赶制不出来,你大可告知我们延期,又何必拿这些馊货来凑数。”
我微微张口,想为自己辩驳几句。
他们却不给我辩驳机会,直接将帽子往我头上扣,对着白芷说,“此事是君兮糊涂了,白芷你别介意,十日后花神节我们必定不会再让她出这样的差错。”
我有些生气,双指发颤。
“我送来的都是这几日长工们赶制的新鲜货,怎么可能是馊货?此事有待查证!”
他们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哄着白芷出了包厢。
温庭筠走前,对我无奈地笑了笑,顺带拿走了那枚发霉的桃花饼。
“君兮,闹脾气可以,让我们哄哄你也无妨,这种让人吃坏肚子的馊主意,日后可不许再出了。”
我哑口无言,想要解释的话梗在喉咙。
他们竟如此看我。
他们竟觉得我会因嫉妒一名女子,去谋害人命。
太不可思议了。
汉思朝失望地望着我的神情,萦绕眼前。
我锤着胸口,想将这揪心事和人全部抛诸脑后,最后却哽着咽喉,吞下一咽苦楚。
半刻钟后,表哥姗然踏进包厢。
他对于我决意回京的打算略感遗憾,但也答应接手饼局,仔细经营。
我回过神来,放心点头,回到府中开始收拾东西。
屋子里有许多温庭筠和汉思朝送我的东西。
小到一支毛笔,大到一幅壁画。
这些覆满了主人家心意的物件,让我回想起从前三人一同欢乐的日子。
从前的一切,过眼云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吩咐玲珑:
“将那些名贵的字画送去祖母屋里头,剩下的……便全烧了吧。”
我如今要另嫁他人,自是不可再留其余男子的物品。
玲珑会意,将那垒成山的物件一件件丢进火堆,烧成灰烬。
温庭筠和汉思朝先后走进院子,恰好见到这一幕。
温庭筠许是见到了什么,快步走了过来,声音急迫:“你们在烧什么!”
我将最后一支毛笔丢进火堆,淡淡道:“一些再也用不上东西,有些占地方,便烧掉了。”
他目光一缩,想要伸手从火堆中拯救那只笔,却见它如我们的感情般,顷刻焚烧殆尽,只能哆嗦一下,咬牙收回伸出的手。
汉思朝也走了过来,原本温文尔雅的面色看起来有些生气,朝我低吼。
“用不上也不该烧掉啊,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狼毫笔。”
他看着我,似是心疼笔,又好似在责怪我,浪费了他的心意。
我不免有些失笑。
他们早变了心,为了白芷一次次伤害我这个大活人,却不许我糟践这些死物件。
我忽然想知道,他们得知我即将回京同恭亲王成婚, 会是什么反应。

墨云川将昏迷不醒的我带回府中。
白芷也跟着官衙进了大牢。
这回,再无人能救她了。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了。
墨云川守在我的床前,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醒了?身子如何?头疼吗?”
我心头一暖,微微一笑。
“无事。”
他松了口气。
“江南不比京城,太危险了。”
“以后我该寸步不离你身边才是。”
我想去白芷所说之事,忽然觉得温庭筠和汉思朝发疯另有原因。
“按照常理,若真是疯病,怎会忽然两人都如此?”
“这太巧了。”
墨云川眸光一转,“你的意思,他们被人下药了?”
“可若是中毒,太医该是能查出来的。”
我将心中猜疑说了出来。
墨云川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喊来暗卫,将我的猜想调查一遍。
隔日,我精神好些了。
玲珑扶我去牢里见白芷。
白芷一见我,整个人恹恹地笑了。
“命可真好啊,真可惜,没有杀了你。”
我望着她,平静道:“白芷,你是苗疆人吗?”
白芷没有言语,眸子上的睫毛微微一颤。
“你对汉思朝和温庭筠做了什么?”
她不肯说,只是痴痴地对我笑。
“哈哈哈哈做了什么?我能对他们做什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牢里的空气不好,不利于胎儿生长。
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只好离去。
事到如今,只能等墨云川那边暗卫的调查结果了。
两个月后,暗卫的调查,迟迟不见结果。
倒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眼看着十月怀胎仅剩一月有余,母亲带着产婆从京城赶了过来。
“我生怕别人照顾不好你,心有余悸,还是亲自到江南看看才好。”
墨云川扶着我,坐在母亲面前。
我微微一笑。
“娘,你看我这副样子,好到不能再好了。”
母亲看着我,又看了眼墨云川,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好,是为娘多心了。”
“不过,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目光所到之处,坐着温庭筠和汉思朝。
我将两人的病因和我的猜测同母亲娓娓道来。
母亲沉思了许久,看向墨云川。
“王爷,可否屏退片刻,容我和君兮聊聊?”
墨云川看了母亲一眼,将手中的山楂片放进我嘴里。
“好。”
墨云川走后,我看向身旁的母亲,莞尔一笑。
“娘,怎么了?表情如此严肃?”
母亲盯着汉思朝和温庭筠,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娘在宫中听过这种秘法。”
“此乃苗疆神术中的一种,前朝汉尘皇帝为留下自己的最后一丝血脉,用此法将自己六岁半的儿子变得痴傻,疯疯癫癫,直到弱冠之年,这名孩子被苗疆巫师寻到,才解除秘术,恢复正常。”
我皱起眉头,“那如何确认,他们中的是这种秘法?”
母亲开口:“他们的后腰处,会有一个半月牙胎记。”
我正欲开口喊来玲珑,却被母亲制止。
她严肃地望着我,继续问。
“他们这样多久了?”
我思索片刻,“快到一年了。”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种秘法,在幼儿时期下在孩童体内,可终生不取。”
“可若是下在成年男子体内,最多一年,便会血崩而死。”
我心头一紧,握紧拳头。
若他们中的当真是此秘法,这白芷还真是,心肠歹毒!
我看向母亲,发现她一直紧盯我的肚子。
我心里头发毛,开口问道:“母亲?”
母亲抬眼,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君兮,此法只有一种解法,便是用刚出生婴幼儿的胎盘引诱蛊虫,将它引出体内。”
“胎盘的主人还必须同宿主的相处时间超过半年。”
“君兮,若他们当真中的是此等秘术,你便是解救他们的唯一人选。”
“可女子的胎盘,是万万不能让他人看见的,此为不详!”
“王爷怕是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妻子,用胎盘去救治其余男子的,所以君兮,
此事,你需要烂在肚子里!”
母亲的话如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摸着肚子,久久没有言语。

汉思朝一字一句,将这些时日他们对白芷好的缘由告知了我。
男子弱冠之年,应当娶妻。
我却迟迟不在他们二人之中做选择。
一位同僚便以性命担保,提供了一个能逼我表明心意的好法子。
这个法子便是白芷。
他们用对白芷好的方式,逼我认清自己的心。
却没想最后反倒让我误会了。
“君兮,我们对白芷真的毫无意思,此事就是一个误会!”
“你和离,同我们回江南好不好?”
他们对此事的解释竟是这样,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用一名女子伤害另一名女子的方式来处理问题,同时害两名女子受伤,本王实在看不出此法的高明之处。”
墨云川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缓缓走到我身旁。
他牵起我的手,微微弯腰,往额间一点,温柔道:“见你没用早膳,给你送来了一些。”
我还未回话,牢房里的温庭筠便神情激动,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人?离我们君兮远点!”
汉思朝也紧盯着墨云川,阴沉着脸。
墨云川勾唇一笑。
“你们破坏我的成婚现场,却连我是谁都不知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惊愕道。
“这位便是你选的夫婿?”
我点头。
“是,他乃当朝恭亲王——墨云川。”
温庭筠和汉思朝一改方才嚣张模样,脸色大变。
墨云川把弄着手中的扇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看来两位昨日只专心破坏现场了,竟连我是谁都不知。”
一股无形的威压倾囊而出。
权势压人于无形,两人纷纷低下头。
我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忐忑。
虽说我无法原谅两人此前的种种作为,却还是碍于往日情分,硬着头皮开口:
“他们两人是我儿时好友,昨日之事是个误会,可否放他们走?”
我不知自己此番求情,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可让我看着两人遭遇牢狱之灾,我也是不愿的。
墨云川弯下腰,平视我,勾唇一笑。
“小君兮想做的事,本王定是要满足的。”
“不过……”
墨云川看向两人,原本柔情的眉眼骤然冰冷。

“小姐,汉公子和温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玲珑走进院子,忧心地望着我。
我盯着窗外寂静的月色,微微一笑。
“我们都要走了,就算有误会,也没关系了。”
隔日中元节,我同表哥一家吃了顿告别宴。
姑母将我抱在怀中,面露不舍:“从未想过你会离开江南,你这一走,恐怕日后再难相见了。”
我忍着心中酸涩,扯出一抹微笑:“没事的,姑母,我是回京成婚,又不是上刑场,总归是好事。”
她叹了口气,“姑母定是祝福你的,倒是汉家和温家那俩小子,知道了不得疯魔?”
我垂眸,声音轻了几分。
“他们,想必是不在意的。”
就在刚刚,管家告知我,他们已经将白芷领回家拜见各自爹娘了。
中元节见长辈,是丑媳妇见公婆,是认定的意思。
他们都想要娶白芷,哪里还会记得我呢。
姑母摇头,“罢了,终究是有缘无份,不说也罢。”
离开前一天,我去见了厉府千金厉岚岚。
她是我在江南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为人仗义,性情直爽,坦荡直率。
“你若走之前,不来见见我,我势必是要同你割袍断义的!”
厉府后花园中,厉岚岚红着眼眶,气愤地说。
我将挑好的礼物放入她手心,宽慰道:“好啦,京城与江南虽路途遥远,书信却是便利的,咱们日后还是能联系的。”
她瘪嘴,怒道:“这能一样吗?你若嫁在江南……”
厉岚岚熄声,没再继续说。
“罢了,这段时日他们对那位花神娘娘做的一切,我也看在眼里,你若真忍了这份气,在他们两人之中选了一人做夫婿,我才是真的瞧不起你。”
“如此这般,也好。”
我微微笑,拍了拍她的手心。
“都过去了,我如今也要开启新生活了。”
厉岚岚惋惜地看了我一眼,愤愤不平道:“那个白芷也真是,你好心救她,她倒好,欺辱冤枉你,还害你得回京成婚,真是……”
我往她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打断了她。
“算了,统共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我都懒得在意她。快吃吧,别为这些人坏了咱们今日的好心情。”
厉岚岚瞪了我一眼,像只泄气的皮球。
“你倒是看得开,我倒要看看,那两人若得知你成婚,会不会也这么看得开!”
我低头,无奈笑笑。
他们怎么会看不开呢。
昨日白芷将温汉两家送她的各种贺礼带来林府。
那些礼物,有整整两大箱。
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物件。
她对我柔柔一笑:“长辈们都喜欢我,得知我是君兮姐姐救下的孤女更是心疼不已,命我一定要拿些礼物来感谢姐姐。”
我知她不过是想向我炫耀,倒是长辈们命她送礼给我,有几分致歉的意思。
他们想必是得知温庭筠和汉思朝转变了心意,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送些礼物来求心安罢了。
我当时微微一笑,婉言拒绝了那些贺礼。
“救你不过是件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你能得长辈认可,也是你的福气。”
厉岚岚听完我的话,往我的杯中倒满了桃花酒。
“敬从前,过往云烟!今后重新起航!”
我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静安寺内,祖母一见我便心疼地将我拥入怀。
“君兮,瘦了。”
我心头一暖,将祖母搂得更紧了些。
“祖母,君兮好想你。”
祖母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你的信,祖母收到了。”
“那俩小子做的事,的确过分了,你心灰意冷,祖母理解。”
“但祖母还是想问问你,你决定回京成婚,是意气用事,还是当真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
我趴在祖母身上,闻着檀香,思绪渐渐飘散。
其实最初答应母亲,的确带着些赌气成分。
我不愿相信从前那般爱我的两个人,会在短短一月之余被另一名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也不愿信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
这份酸涩的委屈,不安,恐惧,伴随我一月有余。
直到百花节濒死那日,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祖母,不瞒您说,我的确意气用事过。”
“可如今,我想通了。”
“我得往前走,从新将日子过好,不能让过去将我困住。”
祖母望着我,干瘪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
“如此,祖母便不再劝你了。”
隔日,我同祖母告别,踏上回京的路途。
玲珑递我一封表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
表哥说,他们得知我没带走腰牌,神色格外紧张,已经启程前往静安寺了。
表哥让我小心,他们或许会查到我回京成婚之事。
我让玲珑给表哥回信,让其放宽心。
他们寻不寻我,是否得知我成婚,如今都不重要了。
至于静安寺,他们若真来,祖母也会替我向他们说明白的。
我如今最大的事,便是快马加鞭,回京成婚。

温庭筠和汉思朝自那日商讨结束后,便一直住在林府。
我也在太医和产婆的陪护下,随时准备临盆。
“快来人啊!温公子和汉公子晕倒了!”
丫鬟的惊呼声,吓得我一颤。
我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走出院落。
院子外,汉思朝和温庭筠两人面无表情,双唇发紫躺在地上。
“快去喊太医。”
我扶着门框吩咐玲珑,语气凝重。
他们的样子,像极了蛊虫发作的模样。
若真是这样可就遭了,我离待产期还有整整十日!
耳房里,太医和各方游医诊完脉,全都纷纷摇头。
“无任何中毒症状,甚至连脉象都是正常的。”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墨云川将白芷带来了。
白芷见到床上昏睡着的温庭筠,狰狞着面目,笑了起来。
“你们带我来也没用,我是不会救他的哈哈哈哈。”
“他负了我,他该死!”
玲珑扶着我,向后退了一步。
墨云川面容冷峻,盯着她吐出一句话:“苗疆人的血能延缓毒发,对吧?”
白芷瞪大眼睛,将自己护得死死的。
墨云川见她这副模样,吩咐手下:“带她下去清洗干净。”
我见事情有了解法,松了口气。
半柱香时间一过,白芷还没被带回。
墨云川皱眉,命手下前去看看,却发现浴桶里倒着两道人影。
白芷杀了那名暗卫,又自杀了。
她宁愿死,也不想给温庭筠和汉思朝续命。
我忽然想起了母亲的话,拉起墨云川的手。
“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
林府中气氛凝重,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每日都哭红了眼,肿着双眼回府。
她们看我的眼神,是有怨的,却也不敢怨。
我只差十日临盆,完全可以用催产素生下孩子,可我却没有这么做。
一来,我想起了母亲所说的话,这整件事,与我无关,完全是温庭筠和汉思朝两人自己惹的情债。
二来,白芷已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了代价,他们也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损害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承担这份后果。
好在上苍有眼。
三日后,我的羊水提前破了。
“快来人啊,王妃要生了!”
我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墨云川坐在床边,握紧我的手,紧张兮兮地安抚我:
“本王在,小君兮别怕,别怕。”
稳婆指挥着下人点上蜡烛,往我的身上擦拭着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困睡着的温庭筠和汉思朝被人抬进产房。
“王妃,用力!宫口开了!”
身下的剧痛感像被马车碾压,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墨云川没有出去,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叫声也愈发凄厉。
终于,一声啼哭声响破天际。
“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小公主!”
稳婆激动地抱起婴儿,递给墨云川。
墨云川抱在怀里,激动地往我跟前递。
“小君兮,咱们有女儿了!”
我含下参片,微微一笑。
于此同时,太医将稳婆取下的胎盘放在温庭筠和汉思朝中间。
半刻钟后,两只蛊虫从两人的双耳中爬出。
太医打开木匣子,将蛊虫收入其中。
隔日,温庭筠和汉思朝幽幽转醒。
温老夫人和汉老夫人终于松了口气,趴在两人身上嚎啕大哭。
玲珑将所有事情告知了他们。
他们说,想来见我一面。
阳光透过窗棂上雕刻的精美纹路洒进床边,斑驳陆离。
我摸了摸怀中孩子的脸,微微一笑。
“让他们进来吧。”

门帘掀起,一只素手印入眼帘。
温庭筠一身青衣,脚踩门框走进房内。
汉思朝紧随其后。
他们望着我,神情中多了几分感激。
我微微一笑,“怎么,这么久没见,不认识了?”
两人眼尾泛红,语气不自觉发颤。
“君兮,终究还是我们亏欠了你。”
我垂眸,微微一笑。
“没有,救你们,不过是顺手而已。”
温庭筠和汉思朝看了眼我怀中的孩子,问道:“这是小公主吗?取名了吗?”
我点头,“取了。”
“叫墨妤兮。”
“小名随我,叫囡囡。”
两人同为聊了许多,言语中皆是关心与问候。
我们仿佛回到了从前模样。
却都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走时,向我重重的鞠了一躬。
他们笑道:“君兮,祝你幸福,真心的。”
我也笑了笑。
“嗯,我也希望你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时光一去不复返,我与儿时的这两个少年,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各自远行了。
温庭筠和汉思朝的事情解决后,我在江南养了一个月的身子。
第二月,我同祖母和表哥一家道别。
墨云川带着我和孩子回了京城。
大约又过了半年,汉思朝和温庭筠先后给我送了成婚请柬。
他们在父母的安排下,择了位妻子,传宗接代。
厉岚岚也给我写了信,说自己爱上了一位书生,即将赴京陪考。
她让我到时候接济她,万万不可让她流露街头了。
我回信说:接济你可以,书生不行。
男子若无安身立命之道,还让你赴京陪考,想必人品一般。
她骂我别嚷嚷,她的眼光可比我好。
我看向身旁哄着囡囡的墨云川,笑了笑。
墨云川好不容易哄完囡囡,跑来我怀中撒娇。
“小君兮,本王现在好幸福。”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勾了勾唇角。
“我也觉得自己好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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