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摄舒婳也没跟程时砚客气，从满满两个移动衣架上选了几套自己喜欢的礼服。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跟摄像师打过招呼了，下午的婚纱照拍摄就连摄像师都随意多了。
“程先生和程太太自由发挥一下吧，您二位什么姿势舒服就摆什么姿势。”
舒婳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打算先看看他有什么动作，结果男人好像也在观察自己，两个人全都一动不动。
“你想用什么姿势？”
问完这句话，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这句话说出来，多多少少好像都带着些颜色。
见程时砚还盯着自己看，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又将这句话重新描述了一遍，尽量把话说的纯洁一些。
“我的意思是，你想用什么姿势拍结婚照。”
男人这次倒是开口了，不过他说出来的这些全都是舒婳不想听的。
“壁咚，搂腰，强制爱？”
他说的这些，全都是早上的时候，姜醒在微信上用语音跟自己说的就那些动作......
本以为程时砚已经忘记了，结果他记得比自己还清楚。
“那就拍吧，还磨蹭什么？”话是她问的，现在人家给了答案了，难道自己要说不同意？
呵，不就是壁咚，搂腰，强制爱吗？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前两个姿势，舒婳还能靠着想象在脑海里形成一个大致的画面，最后一个强制爱是什么样的她还真想不出来。
锁拷？还是什么链条？
想到这她顿时觉得一阵恶寒，算了......这种照片它不适合出现在结婚照里。
最后几组照片摄像让舒婳和程时砚自由发挥，得到的效果反而要更好一点。
毕竟两个人本身颜值就在线，而且没有规定动作之后也随性了不少，拍出来的效果反倒是更有感觉。
不过即使下午只拍了舒婳喜欢的几套礼服，但等拍摄结束天还是已经黑了。
程时砚找了家餐厅和舒婳吃过晚饭后才把人送回舒家。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打搅伯父伯母了，麻烦帮我和伯父伯母表达一下歉意。”
“好，路上小心。”
本着礼貌地态度，舒婳将安全带解开后同程时砚说了句路上小心，才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男人坐在车里，看着她进了别墅，并没急着走，反而是在车里点了支烟......
舒婳一回来，全家人都围了上来，询问今天拍婚纱照的事情，就她连怀孕八个月的姐姐舒妤都回来了。
“小婳，听爸妈说你今天去和程时砚拍婚纱照了是吗？我之前见过程时砚一面，他长得像我最近特别喜欢吃的那个冰棍一样，都不会笑的，真是苦了你了小婳。”
舒妤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所以泪腺就比较发达，说着说着还掉了两滴眼泪。
“没有吧，他今天笑了好几次呢，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舒婳觉得她姐的形容程时砚像冰棍有些不太妥当，因为她今天一天接触下来，的确是没看见对方冷脸过。
“是啊，小程可是很有礼貌的，再说了，人家的脸再冷还能有你妹妹冷吗？”
舒妤擦了擦眼泪，一旁的顾晏舟也适时抽了张纸巾帮自己老婆擦眼泪。
舒婳别开视线，不去看自己的姐姐姐夫，她最见不得别人秀恩爱撒狗粮，觉得眼睛疼。
“那倒是，一般人的脸估计都冷不过小婳。”
舒婳勾起嘴角，回了一个敷衍的微笑，OK，脸长得臭也是她的错吗？她只是生性不爱笑罢了。
“不过......小婳和程时砚都不怎么熟，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就结婚了，我觉得这对小婳不公平。”
“别哭了姐，要不然你把我姐夫给甩了，然后替我嫁给程时砚。”
坐在一旁的顾晏舟先急了，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舒妤给娶回家的，结果自己小姨子一句话，不止让他丢了老婆，甚至连孩子也丢了。
“舒婳，你少出这些馊主意。”
舒婳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姐姐姐夫，她就喜欢看顾晏舟这种明明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别哭了姐，没看你老公都心疼了？你都已经孕晚期了，悠着些，别一个激动把我小外甥给吓着。”
“是外甥女，不是外甥。”
听着顾晏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舒婳不以为意。
“小外甥生出来我这个做小姨的一定要先抱。”
舒妤也宠着妹妹，反正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只有生出来才知道。
现在孩子还在肚子，那想是男孩就是男孩，想是女孩就是女孩。
“我也觉得像是男孩，等你小外甥出生了，姐一定让你先抱，就是你姐夫都不能先碰。”
舒婳打了个哈欠，瞧见顾晏舟脸色已经黑了，忍不住哼笑一声。
“还是算了吧，看给我姐夫气的，好像嘴都歪了，我这个亲小姨到底是没亲爹亲，还是往后稍稍吧。”
拍了一天的婚纱照，她早就已经累的不行了。
“我先回卧室休息了，你和我姐夫也别折腾了，在家里住一晚，别影响我小外甥的睡眠。”
“是外甥女。”顾晏舟又特地对着舒婳强调了一遍。
“好的，外甥。”
顾晏舟：？？？
她那句外甥是叫得谁，怎么说着说着自己辈分还掉了。
舒婳回了卧室后，走到窗边打算把窗帘拉上，结果看见程时砚停在她家别墅门口的那辆车还没走。
就在她打算拿手机问问对方什么情况时，男人闪了两下车灯，随即将车开走。
姜醒一天都没收到舒婳的消息，看时间想着她已经拍完婚纱照了，再次打了通电话过来。
她把窗帘拉上，接通了闺蜜的电话后放了扩音。
“哈喽我的宝贝，今天婚纱照拍的愉快吗？都拍了什么姿势方便向我简单透露一下吗？”
舒婳把衣服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里，她不问还好，一问又让自己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今早给我发的语音简直是让我在程时砚面前丢尽了脸面......”
虽然没看见对方的表情，但姜醒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挫败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