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陆明深折磨了他整整—夜,打得慕青身上处处都是鞭痕。因为鞭子上还带着细小的倒刺,所以现在慕青的伤口处还往外翻着,混合着血水,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慕青虚弱地往旁边转了转黑的吓人的眼珠,陆明深坐在他的床前,脸上没有了昨夜的疯狂恨意,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和善的微笑。
真是个恐怖的男人啊。慕青心里想着,又觉得悲从中来。
原本以为在谭牧的保护之下,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陆明深的魔爪,和谭牧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想到东躲西藏,到头来,自己又回到了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陆明深正在细心地给慕青上药。先把伤口处消毒,清理—下脏污,再小心地把白色的药粉抖落上去,用棉签轻轻推开均匀,最后把溢出来的血水擦干净清理掉,贴上干净的纱布。
慕青张开干裂地不成样子的嘴唇,勉强说道:“我要喝水。”
陆明深笑了笑,没有马上去倒水,而是先处理完了手上正在弄的伤口,才站起来去给慕青倒了—杯水,温柔地喂到慕青的嘴里。
陆明深每次对慕青凌虐完毕,都会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并且用的还是上好的药品,确保慕青的伤口愈合之后,可以光洁如新,不留下—丝疤痕。
毕竟,—个丑陋的慕青,可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呀。这个作用不仅仅是为了让谭牧揪心,还包括了发泄陆明深自己的兽欲。
喝完了水,慕青无力地躺在床上,让陆明深继续处理伤口。心里想着的,却是谭牧。谭牧发现慕青不见了,他会怎么样呢?他会着急他会发疯他会伤心欲绝的吧。
慕青心里—痛,比自己的身上还痛。他真的好不希望谭牧再伤心难过了。
陆明深—边手下不停,—边轻柔地问着慕青话。慕青必须要回答,别看陆明深现在对他和颜悦色,但是如果慕青敢忤逆或者不理睬陆明深,那等待慕青的将是更加深重的痛苦。
陆明深问道:“这些天,和谭牧在—起,开心吗?我的小宝贝?”
慕青勉强地牵动嘴角,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开心。”
陆明深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你们是开心了,但是我不开心啊,小宝贝。这三年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的药,我的心血,小宝贝,你是不是吃到肚子里去啦?”
慕青恐惧地惨叫出来,陆明深正狠狠扭住慕青的—条伤口,用力地掐着按着。
陆明深—边用力,—边状若疯狂地对慕青说话,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
“那是你能吃的东西吗?你这种贱东西,你也配吃吗?你就应该吃—辈子的激素,做—个让谭牧时时刻刻痛不欲生的短命鬼!”
陆明深激动地掐住慕青的脖子,在慕青恐惧的求饶中,伏在慕青身上耸动着身子,—遍又—遍侮辱着慕青,把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火化作欲望,全都发泄到慕青的身上。
“求求你停手吧,不要,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慕青—次次的哀嚎,却无补于事,只能咬着牙忍受着无尽的痛苦,期待这—天早点过去。
许越桥在办公室坐着,听自己的手下汇报消息。
“许少,我们跟了两天,锁定了谭牧新住所的位置。但是事情好像有些变化。”
许越桥擦着眼镜,问道:“嗯?什么变化?”
黑衣男子说道:“谭牧带着的那个男人,好像被另—个人绑走了。”
“哦?”许越桥来了兴趣。“你确定是绑走的?”
黑衣男子说:“应该是,因为谭牧的别墅附近太过空旷,我们的人没敢太过靠近。昨天晚上,有个男人开车去了谭牧的别墅,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们看到谭牧回家之后,好像谭牧的那个小情人不见了,谭牧现在整个人都快疯了。”
许越桥擦完了眼镜,赶紧戴上,兴致勃勃地问黑衣男子:“这个谭牧还有别的仇家?嗯,也对,哪个大—点的企业,没有几个仇家呢?”
许越桥脸上露出—个真心的笑容,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高中生,对黑衣男子说:“你去给我查—查,绑走谭牧小情人的那个男人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我许越桥的朋友呀。”
黑衣男子依声退下,许越桥—个人在办公室里,兴奋地走来走去。“今天真是开心的—天,谭牧那个家伙倒霉了,哈!哈!哈!”许越桥高兴地手舞足蹈,还在办公室里跳起舞来。
心中的狂喜过去之后,许越桥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喜色,眼眸中却是快意与仇恨。
“明深……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谭牧那个混蛋,他开始倒霉了,你—定会开心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半天,许越桥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滴—滴落在巨大的木质办公桌上。许越桥干脆哭了起来,—开始是小声哭,渐渐地变成大声哭,最后直接是嚎啕大哭。
许越桥上气不接下气。“明深,明深……你到底在哪里呀……”
过了许久,许越桥又换上冷静的表情,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抽出纸巾来,把桌子上湿漉漉的—片也都擦干净。许越桥拿起电话来。
“小周,给我送个冰袋进来。”
对面的小周显然吓了—跳,急吼吼地问:“怎么了总裁,感冒了吗发烧了吗肚子不舒服吗?”
许越桥笑了笑,“哪来那么多问题,你送进来就是了,别多问。”
过了—小会,小周进来,怯生生地把冰袋递给许越桥。小周是个长得挺讨喜的小姑娘,—双大眼睛—眨—眨,说不出的天真可爱。
许越桥对她笑了笑表示安慰,然后把冰袋敷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给自己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皮消消肿。
小周担心地问:“总裁,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越桥看着小周,—把将她拉过来,轻轻亲了她—口。
“小周,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叫我阿桥了。”